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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因無他,從來不沾女色的司禮監掌印,竟為了一個沖喜丫頭親自去鳳元殿要人。
連聖上都驚動了。
更有人瞧見,那丫頭疲累地窩在掌印懷裡,由掌印親自橫抱著上了馬車。
回過來想,掌印幾時對一姑娘上心,大抵嘗了甜頭,遭不住美色這才轉了性子。
凡事只要開了道口,就有人擠破腦袋往前鑽。
宮裡伺候的宮女到了年紀就能放出宮去,只要將日子經營好,餘生也能過得順當。既然有後路,給太監當對食就不是甚麼光彩的事。
可這太監也分品階,尋常的瞧不上眼,給十二監掌印當對食,好處頗多,卻又另說。在這十二監中,以司禮監為首,若能傍上司禮監掌印,在滔天富貴門前,豁去半條命也是值當的。
靳濯元也沒料到,他昨日的舉動教好多歇了心思的人復又做起了打算。
回寧安殿的路上,陸陸續續瞧見請安的宮女,往常這些宮女只敢垂首站在兩側,話都不敢說,現在卻敢故意侯在必經之路,笑意盈盈地沖他福身。
「宮裡有喜事?」他蹙眉問誠順道。
誠順搖了搖頭:「奴才不曾聽說有甚麼喜事。」
他的眉頭緊緊擰著,二人沿著甬道回了寧安殿。
寧安殿內,站著一身著藍色交領夾襖的姑娘。聽見腳步聲,轉身過來。
她手裡端著朱漆托盤,袖緣滾以白邊,腕上帶著銀鐲,整個人有意裝扮了一番,不像是尋常宮女,瞧著像是哪個宮裡的掌事。
珠圓玉潤,比起美人也不遑多讓。
瞧見靳濯元,她屈膝福了福身子,柔聲說道:「奴婢是惠妃娘娘殿裡的掌事陳簌。娘娘聽聞掌印遇刺,身子正是復原之際,特地囑咐奴婢送來上好的人參蟲草。」
一字一句就連語調都經過斟酌推敲。
靳濯元越過她,跟沒聽見似的,直接邁上石階。
陳簌緊跟在後邊,拔高了聲音:「望掌印笑納。」
誠順在一旁提醒:「惠妃娘娘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女,去歲入宮。」
靳濯元頓了頓,惠妃他興許沒甚麼印象,吏部尚書盧錫,倒是同他有過爭執。
「拿進來吧。」
陳簌噯了一聲,臉上笑意加深,輕快地跟在靳濯元後邊。
幾人好端端地走著,臨到最後一級石階,她的鞋尖踩著下裙,整個人驚呼了聲,趔趄著向前撲去。
前邊正是靳濯元,她這一倒,顯然是衝著靳濯元去的。
可靳濯元非未停下步子,正紅色的曳撒一掃,整個人向左側身,陳簌撲空,腦袋磕在石階上,手裡的藥材灑了一地。
陳簌不可置信地碰了碰沾灰的額頭,她沒指望憑一日功夫就能博得掌印歡欣,只想著同他有一番接觸,好教他能記住自己。
此時希望落空,他分明稍稍抬手就能扶住她,卻連手都懶得伸一下。
陳簌扯出一抹笑,掩飾自己拙劣的伎倆:「這石階年久失修,改明兒得去一趟惜薪司,再絆著貴人可就不好了。」
說罷強撐著起身,拍去身上的灰:「沒驚著掌印吧?」
靳濯元醞著怒氣,覺得活見鬼。
今日是怎麼了?是他平日行事仁善還是名聲不夠壞?怎麼還有不怕死的往他跟前湊。
「辦個事都辦不好,如何為惠妃娘娘效力。既然走不好路,不若試試提鈴之刑,今夜走完,就打發了去浣衣局吧。」
提鈴刑罰輕,不過每夜從宮門走至日精門、月華門,再折回,並無傷經動骨。可她是惠妃娘娘身側的掌事宮女,一旦邁上那條路,多少人瞧著,自己教人嗤笑不說,還伸手打了惠妃娘娘的臉。
她膝間一軟,跪在石階上,妄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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