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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之前做了一个梦。他梦到巨大的坐标系浮动在白色的大海上。笛卡尔向海内窥望,发现每一条游鱼都渐渐拉长,变细,盘绕成螺旋,在坐标系的指引下,所有的细线都找到了它的方向。没有人知道他在涟漪之间看到了什么,但大梦忽觉,笛卡尔仿佛接收到了神启,纸不再是一张纸,而是一个吵嚷的宇宙,翻腾不安的大海。但是,只要他把平面直角坐标系——啊,你们别学我,这是旧教材的叫法,这里要注意,现在管这玩意叫二维历史透镜——只要他把二维历史透镜放在纸面上,大海就安定下来了,不确定的存在也就此消弭。而倘若用笔在坐标系间画出各种曲线,他竟看到这些“宇宙”里的鱼也就会随之游动。
当然,这不过是民间轶事罢了,一纸野史而已。不管如何,笛卡尔的这一想法很天才,你们历史一轮复习里面肯定说过这事。大家也都知道,笛卡尔最后怎么了?诶,对,失踪了。当时人们的解释是,笛卡尔从神的世界里窃取了我们不该拥有的知识,被留在神的世界里了。当然这一说法有一定历史局限性,咱们现在知道,神们的破事多着呢,没时间关心咱们如何如何。你要我说,我觉得就是这个想象太过真实,以至于动摇了他自己的信仰,接受不了现实。
咱们再来看题目中给出的第三条曲线条件:波粒二象性的发现。我们说前几天谈物理学史的时候说到过,光的波粒二象性是十九世纪初最伟大的发现之一。其实笛卡尔与这一学说还有一些关系,就先不展开说了,你们要感兴趣的话自己到图书馆里面翻一翻,别靠近书架间的缝隙,这段时间负空间一直封锁得不太好。
最初继承笛卡尔衣钵的是一位叫V.A.石柯泽的犹太人。市井中有人说他患有精神分裂症,有人说他患有特别严重的色觉障碍,无法辨别红与白的区别,也有人说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,或是不属于那一段时间。石柯泽家境贫寒,他小时候每天晚上就从家后面一家快倒闭的二手书店里偷书,拿回去当煤烧。每次看到火焰从平面的纸张中飞出时,他总会感到一阵阵的狂喜,仿佛看到被禁锢在纸张内的那些已殁的灵魂超出了时空对它的禁锢,或明或隐地对他讲着他们的故事。石柯泽第一次看到笛卡尔的日记时也只有九岁,读后却一拍大腿,说,对,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。自那之后,他开始在字里行间寻找笛卡尔的灵魂,寻找着那片白色的大海。几乎是一夜之间,他学会从火焰摇曳的不同姿态识别出另一个文明的文字,看到无数的生者与死者的灵魂在短暂的辉光中化为灿烂的等离子体,而整个人类的历史与未来在他的眼中徐徐展开。他说服了自己的母亲,让他去试着去学校读书,自此走上了物理研究的路线。
和笛卡尔不同的是,石柯泽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他意识到,笛卡尔的局限性在于,他将白色大海的梦境错读为“我们的世界”,但实则是一个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世界,或者说,从最基本的物理空间法则与我们就完全不一样。于是,他顺带把维度的概念深化了。在那个时候,维度是指一个整体的所有侧面的综合。维度越多的事物就在自然中越复杂,越高深莫测。但石柯泽说,不,在我们的自然中,维度是已经限死的了。整个宇宙就像坐落在谷地的环形迷宫,迷宫中心的生物周围只有高壁,越向外走,我们便越能看清内层,但对外层却越是迷茫,越能感到被迷宫墙壁困住的深深痛楚。
石柯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,成功证明了光的波粒二象性,并且两年后又写了一篇论文《三维粒子在时空场内的偏折》,在其中他大胆幻想:“而这一现象[光在从四维空间传至三维空间后,赋予了光波与粒子的二象性]无不指明出一点,我们也可以将光子逆折后强行从三维空间转至二维空间。”于是光子逆折成了他最主要的探索与学习方向。
十年后,他确实做到了。他在实验室中把一块三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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